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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先剖一只。”
他道。
大家都同意。
于是郁飞尘拿长剑剖掉了最丑的那只花斑蜥蜴。
一颗暗红的心脏很快被取了出来。
“似乎没有什么特殊之处。”
观察一会后,白松说。
确实。
这颗心脏,就像最平平无奇的那种生物心脏一样,完全不像是神奇的“复生魔药”
的材料。
甚至因为主人鳞片的花色令人反胃,连心脏都显得有些恶心。
难道“哭泣蜥蜴之心”
指的并不是流泪的蜥蜴的心脏?他们走错路了?学者脸色很差,发问道。
“蜥蜴真会流泪,那就没走错。”
郁飞尘果断道:“喂盐。”
他的想法是,这些蜥蜴确实流泪了,但流得还不够多。
只落一两滴眼泪,能算哭么?没人反对,但新的问题又来了。
喂不进去。
郁飞尘选了只最好看的白蜥,把盐塞进蜥蜴嘴里,但这蜥蜴不仅不吃,还把盐吐了出来。
接着,他塞盐之后把蜥蜴的嘴紧紧箍上,盐化成水从蜥蜴的嘴边流了出来。
“它简直要被你欺负哭了,郁哥,”
白松说,“要是有人喂我吃粪,我当然也要抵死不吃的。”
虚弱的裘娜幽幽道:“你非要这样比喻吗?”
白松:“……”
路德维希嗓音里也隐约透出虚弱,他轻声道:“放下它吧。”
三只麻绳绑住的蜥蜴被放在盐山上。
然后,教皇把右边领口往下拉了一些。
利刃造成的流血伤口呈现出来的时候,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要做什么。
血。
蜥蜴喜食鲜血。
当教皇微微倾身,鲜血从伤口中滴落,坠入盐山的时候,蜥蜴那垂死挣扎生无可恋的目光瞬间变做疯狂的、魔鬼一样的贪婪,它们即使被麻绳牢牢束缚住,也要蠕动扭曲着身体,拼命往鲜血处挤去。
这丑陋的一幕让郁飞尘感到眼睛都变脏了,他将目光转向教皇滴血的伤口。
伤口不错,没有生命危险,但可能会疼几天。
接着,裘娜也放下了蔽体的衣服,让血流到盐山上。
她的伤口比教皇大得多。
蜥蜴们几近疯狂地大口大口吞噬着沾血的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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