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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“孙翠!
你不要忘了你姓什么!”
孙康在被堵住嘴之前还在骂咧。
“我姓孟!
你们家不是说了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!
我早就不姓孙了。”
陈庆紧紧地抓着孙大娘的手。
要带着六个不太配合的人去衙门其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,但有周远在,一切又都不是什么难事,走到衙门口的时候,孙大娘还有些恍惚。
但一看见坐在牛车上,额头上起了个大包,头发凌乱的陈庆,她又下定了决心。
鼓槌一下比一下更用力,先是不确定,而后一下比一下坚定,一声一声地似乎都在诉说着这些年的艰难困苦。
衙门大开,县令大人十分严肃:“堂下何人,所告何事?”
孙大娘深吸一口气:“民妇孙翠,状告南庄村孙家孙康一行人,入室盗窃,强抢我家夫郎。”
县令看着在堂下跪着的一大堆人,自然也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外,站得笔直的周远。
“你说他们盗窃强抢夫郎,可有人证?”
“有,草民几人便是人证。”
周远朝县令一拜,还拉着他身边的孟启,“草民亲眼目睹这几人入室盗窃,也是草民将这位夫郎救下的。”
县令看了一眼瑟缩在人群中的陈庆,又把视线落在周远的身上,这个人他是知道的,当时上面来办他的户籍文书,说过一嘴他的事情。
在战场上立过军功,旁人不知,但他是知道的,这个周远,曾在敌军二十余人的包夹之下,救出了当时的主将。
仗打完之后,主将曾想将他收归到自己的麾下,带他回京城,但周远却说自己离家时间太久,想要回家。
回家之后家人不在了,又带着祖母的牌位,来到了这里,在洛河村定居。
县令本以为来了尊大佛,但没想到他从来了就一直没有什么动静,今日上县衙来,竟然也是为了作证。
县令自是信他。
“按我朝律法,入室盗窃,杖二十,强抢夫郎,杖三十,数罪并罚,每人杖五十。
夫郎从轻,杖三十。”
孙康瞪大了眼睛:“大人不要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!
这孙翠是我的妹子,这夫郎是他买来给我那外甥的夫郎,本就是贱籍,不存在我们强抢的说法啊!”
“他早就不是贱籍,从我买下他来,他就是我孟家的夫郎,入了我孟家的籍,何来贱籍一说!”
孙康狡辩:“我们这里可是有他的身契,能证明他就是贱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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