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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时别说奉茶,喜宴都能被这混账儿子给砸了。
言今看了眼,还跪那数落自己亲儿子的秦璋。
一身反骨?
还能像谁,有些人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。
秦璋举起三根手指头:“娘子,咱们也算捅破窗户纸,把话都挑明了,我保证再没有别的事瞒你了。”
言今没看他,躺回到了床上:“起来吧,夜深了,该歇着了。”
言今声音依旧从容,但紧握被子的手,暴露了她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,内心也是紧张的。
“好嘞!”
秦璋乐呵呵的应了声,起身就往被窝里进。
可真等到,紧挨着言今躺在一个被子里时。
秦璋才感觉到,言今的身体,是在轻轻发抖的。
这是不愿?
还是因为他刻意的隐瞒,心里委屈了?
满心的燥热,还有猴急般想要付诸行动的各种念头,全都熄灭了。
酒醒了,脑子也前所未有的冷静下来了。
秦璋忽然就明白了,自家老爷子,为什么宁愿大婚前坏规矩,也要叫他亲自去同言今把事情讲明白。
言今隐瞒身世,那是牵扯到言家三条人命,不敢大婚前讲明,可成亲当晚就如实相告,确实挑不出毛病。
可秦璋一想到自己呢,隐瞒只是怕婚事黄了,怕瞧中的妹子跑了,为的全是他自己那点猴急的念想。
官家千金,还是武将之女,言今外柔内刚的性子,他今晚是领教到了。
这般明珠蒙尘,才叫他有机会娶回来的女子,在说出与他这辈子,都不可能是结发夫妻,这辈子只是续弦的时候,怎么会心里不生怨。
越想,秦璋越觉得自己不是人,两记巴掌向着脸上甩去。
言今睁开眼:“你……这是……”
发什么癔症呢。
秦璋抱起枕头,冲着言今笑呵呵道:“都怪那帮瘪犊子玩意儿,非得灌我酒,你先睡,我觉得胃里难受想吐。”
说着话,秦璋已经下床了:“我靠着门将就一晚上,要是想吐,就立刻冲出去,咱们大婚的喜房,可不能吐屋里,那多晦气啊。”
言今紧绷的身体舒缓开了:“被子给你吧。”
身下铺的褥子也很厚,完全可以拿来当被子盖。
秦璋不肯接,还按着言今的肩膀,叫她重新躺好,又用被子把她严严实实的裹好了。
“快入冬了,夜里凉,你不盖被怎么行呢。
我一个大老爷们,以前冬天抓野猪狍子,蹲雪地里一天一夜的事也没少干,你就别管我了快睡吧。”
言今:“好……”
看着秦璋,果然蜷缩着靠在屋门那,好半晌后,言今轻声道:“多谢。”
闭着眼睛的秦璋,门缝呜呜呜的往他身上吹寒风,他哪里睡得着。
所以言今那声道谢,他听见了,立刻咧嘴笑了。
结果嘴里灌了口冷风,冻得秦璋打了好几下寒战,把衣裳拢了拢,努力缩成个团,他真就这样熬了一整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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