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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头的更为嚣张,当场责问大管事:“你们虞氏商队里居然有私藏弩箭的带人,怕不是北唐派来的奸细潜入了商队,来人,全部扣下。”
“你敢!”
大管事厉声道:“陈知兵别太过分了,我们可以留下一车货物。
你若还想要更多,别怪我们翻脸,我们虞氏也是在皇爷面前有几分脸面的。”
陈知兵见此,改口道:“好,我也是要给虞氏几分脸面的。
不过你们商队里私藏反贼,还是要搜一搜!”
大管事冷哼一声,扔下句:“陈知兵如此行径,虞氏记下了。”
何不见听到这里,就知道了,大管事和陈知兵达成了一致。
大管事用一车货物换陈知兵不为难虞氏的人,但陈知兵还是要搜刮随着虞氏商队一起北上的人。
厢兵面对随行的小商贩更加凶恶,车队里顿时一片混乱,不少人选择给钱息事。
有贪财不肯拿钱的,便被厢兵扣上了奸细的名头拉下车扒个干干净净。
这么一杀鸡儆猴,后面不少人自觉地给厢兵上供钱财。
厢兵越搜越往后,搜到了何不见坐的车厢上。
车厢里的小商贩早早就准备好了一贯铜钱,递给了厢兵。
厢兵掂了掂,看向那个文士,粗声粗气道:“你呢?”
“在下身无长物,只有功名。”
中年文士都不正眼看那厢兵,他能有钱搭虞氏的车队,身上并非拿不出这点钱。
厢兵扭头唾了一口唾沫,道:“功名?你最多是个举人,官都不是,功名值多少铜板?谁知道你去北方是不是投敌的?”
说着就要上手把文士拉下马车。
何不见见此伸手挡住厢兵,另一只手从储物袋里取出三两银子,递给厢兵,道:“旁边这位是我弟弟,这位是我家长辈,钱我给了。”
厢兵的眼睛瞄了一眼何不见手里的银子,拿走后道:“算你识相。”
文士攥紧了手,恨声道:“就是这帮赤佬盘剥往来行商百姓,南秦才有今日。”
厢兵还没走远,闻言停下脚步,回头嘲讽地说:“你们举人无税无徭,难道就不是盘剥百姓了吗?”
文士顿时变色,反驳道:“这怎么能比?”
“怎么不能比?朝中的大夫们克扣军饷粮草,你口中的赤佬们已经一年未发过饷银了。
虞氏运粮运盐去前线,是为了高价卖给我们。”
“你口中的赤佬饿着肚子跟北朝人拼命!”
说完那厢兵狠狠刮了一眼马车里的人,转身离去。
没多久刚刚离开那厢兵去而复返,这次还多带了几位厢兵,将何不见所在的车厢围住。
领头的厢兵对何不见道:“合浦南珠乃是贡品,你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何不见怔了下,随即反应过来,厢兵指得合浦南珠是他左手上的星珠链。
由于星珠太多,何不见将星珠以灵力连缀成珠链,缠在左手腕和小臂上,平常由法衣宽大的袖口盖住,并不引人注意。
想来是他伸手刚刚拦住厢兵时,衣袖滑落,被对方看到了。
之前拿了三两银子的厢兵用炽热的目光盯着何不见的手腕,当时他便注意到了何不见手腕上的珠链。
要知道珍珠素来是贡品,好的合浦明珠更是非皇室不可用。
何不见手腕上的珍珠虽然个头不算大,却全部是正圆形的,大小全部一致,细腻凝重、光润剔透、没有瑕疵,这样一串珠链,价值万金不止。
何不见意识到这点后有些无语,虽然星珠表面看和珍珠类似,但它并不是珍珠,而是星辰之力凝成,他不可能交出去。
围过来的厢兵炽热的眼神中浮现出贪婪,他们围在马车旁简直如同围住猎物的鬣狗。
“指不定是他从哪位皇亲手里偷来的,拿下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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